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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楚也不自觉攥紧了手。

她早已看出来,这对天家母子对后位的人选各有偏向,若太后赢了这一局,她便能成为皇后。若陛下赢了……

不行,若连她刘楚楚都坐不上那个位置,低贱如容清棠又凭什么?

卫时舟反问道:“若是呢?”

太后怒极,高声道:“她身份卑贱,还曾嫁做他人妇,凭什么做一国之母?”

卫时舟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朕不觉得她有何不可。”

“即便今日在画上的比试赢的不是她,朕也会立她为后。”

“那你是准备为了这个狐媚子罔顾皇室尊严,不遵母命吗?!”太后随手摔了一只酒杯,厉声质问道。

闻言,刘楚楚心里微松。

太后都已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容清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皇后了。陛下不可能为了她背上这种罪名。

但刘楚楚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却又听见陛下道:“可若父命、君命和母命相悖时,又该如何?”

“你……”太后顿了顿,涉及那个人,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犹豫,“你想说什么?”

皇帝的君与父,自然是仍在世的太上皇。但了尘已跳出红尘,太后不觉得他还会插手皇帝立后一事。

卫时舟朝余内侍抬了抬手,余平川便立时从一旁的锦盒中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