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还没到她平日里用午膳的时候,在马车上时她也在卫时舟的提醒下先用过几块糕点,但容清棠此时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也不知是否因为之前她随卫时舟一起在密林里走了个来回,耗费了太多精力。
卫时舟含笑看了容清棠一眼,没有拆穿。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松软的绒毯铺在草场边,再在上面依次置了几张矮桌,各自摆放着几道精致的佳肴。
卫时舟理了理衣袍,没什么架子地径直在绒毯上坐下,又朝容清棠抬了抬手,示意她坐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矮桌边来。
“你还不饿,但我可是饿得有些受不了了,”卫时舟调侃道,“可以用膳了吗?”
容清棠不知他是如何看穿了自己,只好拢了拢裙衫在他身旁的矮桌边坐下,无奈道:“看来陛下只需取笑我便能饱腹。”
卫时舟但笑不语,只是转而随和地朝候在一旁的人吩咐道:“把药炉支起来,你们便退下罢,这里无需人伺候。”
人多了她又时时谨记着那些规矩礼数,他想让她自在些。
卫时舟记得容清棠每日都需要服药,便命人一直将柔蓝离寺前提前熬好的药热着,待容清棠用完午膳后正好能服用。
“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片草场。”
周围的人恭谨地照做,却全程一言不发,直到离开时都是无声的。
容清棠不由得侧首看了他们一眼。
“觉得疑惑?”卫时舟发现她的目光,问道。
容清棠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宫人打扮,虽依言办事,却并不曾出言回应过陛下的命令。
无声地来,又无声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