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舟解释道:“我曾在北边的高山上救过它一回,它伤好后便离开了。但我从北边回来的路上才发现它一直都跟着,怎么都不愿离开。”
“怕它在外会伤了人,入京前,我只能将它带来了栖霞山。”
栖霞山外围有军士把守,若非像今日这样有意安排,旁人进不来。
像是知道他们在聊自己,雪豹喉间发出了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低低的,并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莫名让人觉得它像是在撒娇。
“它有名字吗?”容清棠问。
“没有。”
“家宠才需要名字,它不属于我,只属于高山和密林。”卫时舟道。
容清棠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又陪着雪豹待了一会儿,卫时舟才摸了摸它的脑袋,提醒道:“先去捕猎吧,不然到时就没你的了。”
为了犒赏三军,今日在栖霞山安排了围猎,卫时舟还为胜者备了彩头。
容清棠也想起了围猎的事,忍不住担忧地问:“那它会不会被……”
卫时舟目光温和地望着她,却道:“野兽若不能自保,便只能成为猎物。”
容清棠心里一紧。
她知道他的话很对,却有些不忍心。
卫时舟终究还是舍不得让她蹙眉,宽慰道:“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能伤着它。”
“安王和世子也不能吗?”容清棠问。
卫时舟点了点头,“即便是他们,也不能。”
或许是它从北境跟着来长安的这一路上受过很多历练,它在栖霞山从未受过伤。除了卫时舟以外,甚至无人曾发现过它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