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的确说这是少夫人的命令。”
谢闻锦面色难看,又问:“她可曾问过我的伤势?”
小厮心里发虚,只能如实道:“少夫人不曾露面,群青也并未问过。”
“闭嘴!她不是什么少夫人了!”谢闻锦一挥手打翻了药碗,药汁溅洒在地面上,狰狞而难看。
小厮霎时噤声,没得令又不敢贸然从屋内离开,只能强作镇定地跪在原地。
谢闻锦看着他便觉得烦心,呵斥道:“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下去!”
小厮这才连忙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谢闻锦止不住地觉得心寒。
他带着伤亲自去云山寺外从夜里等到白天,可容清棠连面都未曾露过。
他命人把今年花房里开得最早的海棠花枝折了送过去,但她竟让群青把花扔了?
她便如此厌烦吗?
思及在云山寺前皇上说的那些话,谢闻锦心底的怀疑越来越深。
温柔懂事的人一转眼便成了如今这副冷漠无情的模样,怎会有人突然之间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他识人不清吗?
莫非她其实爱慕荣华,如今只是因为攀上了更高的枝,才会那么决绝地非要和离,与他划清界限?
谢闻锦不愿这么想。
院外,世子谢闻谌一直斜倚在廊下听着里面谢闻锦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