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一地狼藉,刘相看着自己的爱女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劝道:“我早就说过那谢闻锦并非可托付之人,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刘楚楚双眸落下清泪,语气里满是委屈:“我就是喜欢他,我觉得他很好。”
“但他竟然盼着能和那个罪臣之女白头偕老。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她自十二岁那年起便把谢闻锦放在了心里,如今他终于离她越来越近了,但为何他期待的那个人仍然不是她?
刘相恨铁不成钢道:“区区一个谢闻锦算什么?刘家的女儿,生来就该是皇后命。”
“如今你对他失望了也好。春日宴上你好好表现,得皇上青睐。有父亲在,你会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皇上今日才终于在立后一事上松了口,说会在春日宴上定下皇后的人选。
刘相知道皇室忌惮刘家,但他这回会做好万全准备,力保他的女儿顺利进宫。即便一开始不是皇后,刘家的女儿也能踩着别的妃嫔,坐上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刘楚楚没心思参加什么春日宴,却也知道,到时京中所有名门贵女都会去,她作为相府千金更无法例外。
她们就像各家用锦衣玉食娇养培育而来的牡丹,必要的时候便需要代表自己的姓氏和门第出去争奇斗艳。
但这是第一回 ,刘楚楚不想赢。
容清棠也刚从卫时舟那儿得知,春闱结束后京郊将举办一场春日宴,既犒赏凯旋的三军,也贺新科进士,届时京官可以携家眷一同参与。
“需要我去吗?”容清棠握着卫时舟刚给她的小包蜜饯问道。
卫时舟点了点头,“到时我会宣布三月初一举办立后大典,立你为后。”
收敛起在谢闻锦面前的戾气与不耐,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