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才好得月的道理,谢郎中不知?”
他故意漫不经心地将话说破,而后才抬步往寺里走去。
昨日的蜜饯应只够容清棠佐着服完上午的药,他带了新的想给她。
谢闻锦倏地站起身,怒目直视眼前年轻帝王的背影,大胆失礼地追问:“京中贵女无数,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妃嫔都可以,但您为何非要横刀夺爱?”
闻言,卫时舟停下脚步,回身冷淡而极具压迫地瞥了他一眼。
谢闻锦还只是五品官,除了上朝以外未曾离皇帝这么近过。
此时来自上位者的威严让谢闻锦不由自主地僵了僵脊背,这股压迫感让他几乎以为眼前的人并非才即位不满一年的新帝。
片刻后,谢闻锦才道:“您身为君王却想掠夺臣妻,难道不怕受世人指摘吗?”
卫时舟忽而笑了笑,眉眼间蕴着几分嘲意:“在礼部任职却屡次以下犯上,谢郎中倒是不怕朕在那之前先摘了你的脑袋。”
“至于君夺臣妻……”卫时舟语气平常,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她已经弃了你,谢郎中是病得糊涂,所以忘了?”
谢闻锦心里一痛,闭了闭眼,勉力平息胸膛间翻涌的情绪,问:“陛下的后宫可容佳丽无数,不是非她不可,为何一定要……”
“谁说朕不是非她不可?”卫时舟云淡风轻地打断他的话。
谢闻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神俱震。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
“别说你们已经和离,即便她还是你的妻子,”卫时舟神情玩味道,“朕也不介意先让她丧夫。”
他谢闻锦算什么东西?卫时舟不愿强迫容清棠,却从未把他看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