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灿听说二表哥春来如约而至,把提前准备好的小礼物送上,一个小巧精致的小银锁。

江春来从小心里就有个疙瘩,哥哥春明有一个银锁,他就没有。

为了这个总是说家里人偏向哥哥,要不为啥不给他也准备一个?

这事其实咋说呢,也都是赶巧了。

江丰年兄弟几个,每个人都有把银锁,那是江明启老爷子用父亲留下来的银锭子偷偷给几个儿子打的,后来哪还有这个了啊。

也多亏了江明启的爹是地主家少爷的书童,从根儿上讲,那是受剥削的贫苦人民,也就没人来家里翻这个。

要不然,就这东西都得好好交待交待来处。

东西没被翻走,但江丰年也不敢戴了啊,藏在了床底下的石头缝里。

结果江春明刚出生的时候见天闹病,卫生院去了也不见好,只能琢磨点其他的法子。

听人说得需要点贵重的东西压一压,这才把银锁取出来,给春明戴着了。

二表哥春来出生以后,皮实又好带,壮实的跟个牛犊子似的,自然也就没人去想这银锁片的事,没想到竟然成了孩子的一个心结,总觉得家里人不看重他。

江灿灿早早就想到这事了,老早就跟沈永强打了招呼。

虽然现在还不允许金银买卖,但做生意的总是有些门道的。

这不,沈永强上次来这边走班,就把江灿灿托他买来的银锁片带了过来。

”我说给你做大点,做厚点吧,你偏说不用,这么个溜薄的银锁片,回头哪天再给弄折了!”

沈永强紧着火车停靠的时间抓紧跟江灿灿说话。

别看他们来来回回只做了几次买卖,但这一出一进的,可是赚了不少钱了。

要他说就大方点,干啥整的扣扣搜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