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军师怎么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安分的?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大家听得心烦,我想应该让人把你的嘴巴堵住。”刘季虽然信得过兄弟们却,也不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范增挑拨离间,听得多了会让其他兄弟心中升起猜疑,对刘季来说并不是好事。
刘季所不在意的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最好不要让兄弟们有任何机会起间隙,那么才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我来。”樊哙确实也不喜欢听范增说话因此在听到刘季的意思,二话不说的冲上来,这就想要堵住范增的嘴。
范增只是一个文人,的确不是樊哙的对手,可他身边的人一看樊哙靠近想对范增不利,马上出手维护;樊哙早不是当初的樊哙,本就本事不错的人,接二连三得高人指点,自然身手也是突飞猛进的。
对付范增身边的几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全部放倒。
樊哙立刻冲向范增直接将人双手背剪,从袖中拿出一块布塞到范增的嘴里。
“总听你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说的没一句好话,再让你说下去,我们兄弟就没有一个好人了。”樊哙将范增的嘴堵上了,算是将心中的怨气尽都宣泄出来,也就不觉得有那么气闷了。
范增却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对于樊哙这样粗俗的人,纵然再想挣扎,再讲叫骂。没有武力挣扎,嘴都堵了,骂骂咧咧也没人听得懂他的话。
“把人押下去看管起来,以礼相待,人得留着送给项将军,别让人死了。”刘季叮嘱一声,樊哙虽然很想将范增解决了,却还得听刘季的话。
“还是交给夏侯,你不会做这些事。”兄弟们的长处短处,刘季心里有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看管范增的事情交给夏侯婴办更好。
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夏侯婴听到这话,走到樊哙的身边,从樊哙的手里接过范增,樊哙没意见。
“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最近为了诱范增出来,一个两个的兄弟都装得被咸阳城的繁华给迷了心窍一般,现在是不是不用再继续演下去了?樊哙看着兄弟们的样儿那叫一个不乐意,巴不得赶紧解决了。
刘季听着樊哙一问,微微地笑了,“最不该着急的着急了啊!”
樊哙捉头很是为难地道:“能不着急吗?要是进咸阳城的事传到阿媭的耳朵里,叫阿媭误会了,我怎么得了?”
说来说去啊,樊哙最担心的人就是吕媭,生怕不小心惹怒吕媭,那他可得想想怎么样才能哄好吕媭,自家的媳妇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更有吕雉。
想到吕雉,樊哙再也忍不住地问道:“大哥,你就不操心嫂子?”
要说跟吕雉比起来,吕媭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樊哙都操心,就想知道刘季难道就一点都不操心吕雉知道了,能把他给割了?
刘季其实不是不怕,可是事到临头,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戏既然演了,就得演好,否则也不可能把范增引诱出来。
“我不操心,我有啥好操心的,你也不想想你嫂子多聪明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听风就是雨。不过,范增落在我们手里了,这个好消息应该告诉你嫂子,免得她担心。”刘季绝对不可能当着樊哙的面承认害怕吕雉的话,否则肯定要叫樊哙继续小看了。
樊哙不作声,就看着刘季,似是在无声地道,吹吧,你就吹吧,你只管吹!事到临头,到时候要是你能让嫂子不跟你计较咸阳城发生的事,那是你厉害!
刘季读懂樊哙的眼神,额头无声地滴落一滴汗,转过头想当作看不见樊哙的眼神。
“你就管好自个儿吧。嫂子再生气,沛公也有办法处理。”一旁赵旦冒出这一句,是见不得樊哙幸灾乐祸的样儿。
刘季更觉得苦啊,一个两个的,都认定吕雉会生气!
其实刘季也有这个担心,要是吕雉真生气,他得想想如何解释。有解释的机会倒好,若是吕雉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那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刘季的腿都软了。韩信在一旁看见了,赶紧过去将人扶住,劝刘季道:“沛公放心,夫人那里我们一定帮忙解释。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诱范增,若非沛公自污,如何能达到目的。”
刘季方才嘴硬的不肯承认他的担心,这会儿差点都露馅了,刘季回头一笑道:“我们是不是想多了?”
韩信对于刘季打死不肯承认的事,也不再咄咄逼人,附和地点头,“对对对,我们想多了,想多了!”
别以为刘季听不出他的敷衍!刘季一个眼神扫过去,韩信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道:“沛公觉得不对?”
“对。咱们想想夫人那里能不能拦住项羽兵入函谷关吧!”刘季果断地决定不再提他和吕雉的那点事,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