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听到这句话,再次拍拍韩信的肩膀无力的道:“韩兄弟,你得相信,我现在竟然是领头人,身上的担子也特别的重。没办法让别人给我们时间,我就只能争取每一个机会让我们的人更加强大。”

这话倒是不假,韩信相信刘季做每件事都有他的理由。一个心存善念的人,无论在何时都能记着让人不要伤及别人的性命,刘季交代完之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秦军都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如果他们商量完之后再不出门去,接下来会闹出何等事,可就未必了。

“走。”大军压境,旁人或许会心神不宁,对于韩信来说这些人的到来却是他证明本事的机会。

人不来也就罢了,既然送上门来接下来就不要怪韩信手下无情。

这么多年领着兵帮刘季练兵,却没有真正同人过招的时候,韩信其实内心很是寂寞。

有仗打好,有人来打仗,韩信也就可以安心的对付他们,也不至于总是不知该如何度过每一日。

“三军全听韩兄弟调遣,所有人包括我在内要如何配合都听他的。这场仗我们要赢,还得赢得很有难度。”刘季和韩信商量完毕走出门,同在门外等候的人叮嘱一句。

“那这个仗我们到底怎么打?是一击即中,将人一举击灭,还是另外再想办法?”樊哙是藏不住话的人,这个时候迫切的询问。

刘季的言外之意,出门的时候樊哙是不懂,但是有萧何他们在旁边解释,现在大抵也清楚了刘季既想打胜仗,又不想太轻易的把秦军打退,要说粮食当然是秦军手中比较多。

他们虽然尽量的自己自足,可如果后续要发展人,人越来越多,可能一时之间未必能够供应更多的人,有机会能够储粮,谁都不愿意放过。

其实站在樊哙的立场,那肯定是不会想的长远的,必须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秦军来犯,眼下的当务之急必然是先把秦军打退。什么粮草不粮草的,那是后面才要操心的事儿。

大概这就是领头人和手下的差距,领头的人考虑的问题很多,作为手下的樊哙只需要冲在前面,将所有的危险掐死在萌芽状态,后面遇到的问题等碰上了再考虑解决。

“既然要慢慢打,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磨练我们手中的兄弟打仗打仗,一直没上过战场,沛县轻而易举的得到,也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既然将来我们是要和秦军对抗,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的训练,将来真到了生死关头”刘季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也都明白是何意思,为了将来不会在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发生无法让他们控制的状况,现在就应该将将士训练起来。

或许有人想着简单,并不能体会刘季的用意,但在其他人看来,这样却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说来,韩兄,你责任重大。”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打一场胜仗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现在刘季的要求非同一般。既要打赢还得拖着秦军,让秦军不能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秦军不断的送粮食过来。

“这是我们的第一场仗,关系重大的第一场仗,我一定会打得漂漂亮亮。”韩信眼中流露的是满满的自信,那是对自身的自信。

刘季也不多问,打仗这种事情也是看天赋的,无疑韩信就是极有天赋的人。他一个连战事都理不清楚的渣渣,没有资格发表意见。

“那就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准备?”刘季方才说服韩信让两人的目标可以达到一致,现在很确定韩信会把人命放在心上,那该做的就是怎么样把这一场仗打得漂漂亮亮。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韩信,等着韩信开口。

韩信面对众人的目光没有一丁点的忧心,“其实要对付秦军并不难,怎么打,怎么让对方既可以陪我们练兵又不会太快的退回去,这一点尺度把握好才是最难的。”

不得不说刘季提出的要求的确够为难人。和人交手又不能把人打死,明明对方迫切的想要他们的性命,却因为要将对方留下,又为锻炼他们自身,而不得不放过对方一马。

“有难度更有动力。”刘季在韩信的话音落下之后,感受到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似乎都在无声的控诉刘季。刘季有何办法,也只能这样的解释一番。

“这样”韩信控诉刘季一回,紧接着说起正事。

如何调兵遣将,如何让对方成为他们的瓮中之鳖,这是韩信的本事。不管刘季提出的要求有多难,韩信都会倾尽全力达到。

因此,秦军在外驻守,原本以为他们都已经大军压境,想必以沛县之内的那点叛军,绝对会吓得瑟瑟发抖,只要他们愿意投降,除了主犯,其他人秦军是不打算一网打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