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甚?你们用不着说那些文绉绉的话,叫人听不懂。不就是想抢我们的粮,想抢我们的地,敢做不敢认?”樊哙的意思可不像一开始字面上的意思,他虽傻却最直接,直接了当地的捅破人心之恶。
赵尧先前就被吕雉说得羞愧,现在更被樊哙当面再次戳破,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在下,在下并非敢做不敢认。”
“那就成,敢做不敢认的都是孬种。你认了,往后可莫要再做这种事,都是寻常的百姓,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若是不好过便将这种不好加注在旁人的身上,那就更是孬种。”樊哙就没有话是他不敢说的,骂起人,从来不会口下留情。
赵尧看向樊哙,像这样的粗人,赵尧从前是看不上的,没想到有一日,他竟然被这样的粗人教训。
可偏偏这一回他无法反驳,毕竟是他有错在先,这个错,无论他再怎么想弥补,其实都无法掩盖。
“阁下教训的是。”赵尧老老实实地认下错,也会记住这个教训。
“往后我们都是兄弟,从前的过错暂且不提,往后,自然出生入死,我们可是生死相托。”樊哙骂人是骂人,却也懂得说话,一个粗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人意外。
周勃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同一旁的夏侯婴道:“你们说樊哙这训人的话怎么回事?真是听多了大哥的话,也学得不错?”
没错,樊哙学的话全是从刘季那里学来的,有模有样,着实不错。
夏侯婴笑了笑道:“那不是更好。连樊哙都能学得有模有样,我们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