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听到樊哙的话,皱起眉头道:“我比你年长。你该叫大哥。”
小子这等蔑称,白衣男子好些年没有听过,也不想再听。
“我大哥在这,你想当我大哥,门都没有。”樊哙指着刘季,一脸骄傲的表情,大哥,大哥,是个人都想当他大哥,想得挺美的。
白衣男子对樊哙这话,审视地扫过刘季,“如此冲动的手下,若是不管好,将来不知要给你带来多少祸事。”
“凡有所长,必有所短。人无十全。”刘季拿不准白衣男人究竟是不是在挑拨离间,但是,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有优点有缺点,喜欢旁人的优点也该容得下一个人的缺点。天下间的好事不可能尽由一个人全占了。
白衣男人没想到刘季给出这样的答案,倒是说出了容人之道,用人之所长,容人所短。
“你为何偷了金子不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诈不出你了。”刘季设计的时候便想,小偷要是没有争强好胜之心,得了百金立刻跑路,他就是有千般的手段都没用。
刘季最担心的一点,现在问出来,何尝不是能让他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有没有争强好胜之心。
白衣男人颇是自傲的道:“其实我已经走了,听说有人自信满满能寻回我偷走的百金,我偷盗多年,从未失手,一时好奇,回头一看,不料就此中了你的计。”
亲眼看到刘季确实用羊寻回丢出去的金子,白衣男子想偷盗,却不想引来尾巴跟在后头,那会招来巨大的麻烦。
自个儿知道自个儿的事,不就是百金,比起麻烦,金子还回去可以再偷。
r /> 刘季明白了,眼前的人也是一个好强的人,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得出,一个从未失过手的人,自然不相信有人可以将他找到。
亲眼看到刘季确实将丢出去的金子利用羊寻回来,为了避免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金子还回去便可解决所有问题。
“你是来寻我报复的?”刘季明白眼前的人是个好强的人,如这样的人,刘季坏他好事,按理来说确实应该出手给刘季一个教训,不过,人来了却不动手,看来刘季有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你认为是?”可刘季的试探对方瞧得分明,如何能中刘季的计,白衣男子马上反问。
“罢了罢了,阁下无论有何企图,留下了,自然会有告诉我们的那一日。”刘季不着急,人无论有何目的,没有一开始便要刘季的小命,没想对刘季动手,那便行吧,刘季自放任不管。
“干粮。”白衣男人显然饿了,为了一口粮同刘季理论许久,该给粮了吧。
樊哙自然不服的,那是白衣男人的钱吗?他要是不服,他自回去偷去,给了他们钱?那是给他们的吗?分明是还给别人的。
“纵然百金不错,那匹马,还有那一锭金子,不够我的干粮?”白衣男人似是完全看穿樊哙的想法,不用樊哙开口,先一步道来,樊哙气啊,“平日旁人总说我樊哙无赖,今日我才真正见到何谓无赖。”
刘季却难得较真地摇头道:“事虽由你而起,但无论是马或是金子,若我们无本事,如何得来。你想留下,我们管不着,想吃我们的粮食,我们仅是寻常百姓,家底不丰,想要养活自个儿兄弟都不容易,自然不会随便大发善心救人地危难。”
白衣男人确实耍无赖,何尝不是想看看刘季如何应对。刘季拒绝得有理有据,对白衣男人要粮的理由,一一反驳。
白衣男人明白,想从刘季手里抢粮,好说歹说是没用的,可真饿啊!
“拿份干粮来。”白衣男子思虑如何得粮时,刘季却喊一句,一群人听到刘季拒绝的话,心里自是高兴,毕竟粮食就是命,给不知所谓的人吃来做甚,他们何尝不是饿着。
可是高兴不过一会儿,突然听到刘季的话,一众人都莫名,周勃管粮食,刘季吩咐,他马上走过去拿了一块饼过来,刘季接过,递到白衣男人的面前,“给。”
白衣男人都被拒绝了,早做好心里准备不用点手段是不可能从刘季他们处拿到粮食的,正想如何出手的好,结果刘季却让人拿干粮,拿是拿,更是给他吃的。
“你方才言及粮食是你们的命,你并不愿意给我这等来历不明的人粮食。”白衣男人仅仅是陈述刘季说过的话。刘季说了一套,做一套,他的兄弟能答应?
刘季道:“这一顿是我的口粮,我将我的那一份给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为了一群兄弟,善心不能乱发,刘季纵然要发,也得用他的那一份口粮。
“你们都一样,你们想救谁,对谁发善心都成,用你们的那一份口粮,我绝不多管。”刘季见白衣男人惊愣的没有马上接过饼,直接塞到他的怀里,转身同一众兄弟明言,想救谁的人,他绝不会阻拦,不过想救,就要准备用自个儿的那一份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