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废的太子,一个被废的皇后,除了一死还会有其他的下场?

吕雉只要想起那些年为了保全自己,保住儿女费尽心思,她便恨不得食刘邦之骨,喝其血。

偏偏就算刘邦死在她的前头,她纵然心中欢喜,却只能为刘邦安排风光大葬,对刘邦的恨,经过那么多年,不仅没有抹去,反而埋得越深,她一直在想,真回来碰到刘邦,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吕雉突然冲了上去,站在刘季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一记耳光煽向刘季,“你就那么让人欺负我的?”

这句话,上辈子吕雉就想问,这个耳光,上辈子吕雉就想打,可是那个时候的刘季已经是刘邦,是大汉的天子,她要依附他而生,纵然恨他的薄情,恨他忘恩负义,恨他几乎将她踩进泥里,她都不能表现出丁点不满。

更要小心翼翼的奉承他,仅盼他可以多看她一眼,多眷恋她的孩子一分,不至于让她被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仗着他的势欺到她的头上。不让她的孩子,因为他的不喜而受尽白眼。

新婚之夜,新娘子当着宾客的面打了新郎一记耳光,要说在场的人参加婚宴的次数都不少,这样的事却是第一次碰到。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一个看起来稳重老练的人要站出来,吕雉敏锐的察觉,一个眼神扫过去,萧何!

是的,萧何啊。萧何刚挤出来的笑容,被吕雉气场强大的扫过来,完全僵住了,脑子一懵,想缓和气氛的话,立时说不出口。

吕雉啊,在刘邦死后大权在握的太后,岂是如今尚且稚嫩的萧何能扛得住的?

不过僵住仅一瞬间,很快地反应过来,萧何想再说话,被打了一巴

的刘季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赶紧的上前想把吕雉抱在怀里,吕雉却是躲过,刘季也不以为然,笑嘻嘻地道:“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让新妇受委屈了。”

这真是让人傻眼,那还不够,刘季变了脸,朝一旁被吕雉掰断食指的妇人道:“我说二嫂,你到底是怎么欺负我新妇?这可是我新妇,刚娶进门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娶新妇,想把我新妇赶走不成?”

没错,这尖酸刻薄的正是刘季的二嫂,一旁呆着的另一个是刘季的庶母李氏。

“刘季,你怎么说话呢。你看看你新妇把我的手都给掰断了,到底谁欺负谁了?”刘二嫂不是好相与的,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大声地朝刘季质问。

“哦,看看我额头这是什么?”和女人吵架,欺负不欺负的,刘季正想着怎么耍赖的好,结果吕雉走过去,指着额头。

刚回神的时候脑门被戳了一记,挺痛的,她的皮肤白皙娇嫩,定是留下印子。吕雉站出来,让人好好的看看她头上的伤。

她记得上辈子也是新婚之夜,刘二嫂进屋没少为难她,那会儿的吕雉脸皮薄,纵然被欺负了也不曾说出口。

可是刘家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你退一步而觉得你好,恰恰相反,你一退,他们会更加步步相逼,如刘二嫂这样的人,想让她往后都不敢欺负你,便只有一条路可走,打到她怕!

确实,吕雉额头上的红印分外的明显,刘二嫂却不肯就此退让,嫌弃地道:“就戳那么一下,谁让你那么娇气。”

吕雉待要回嘴,不想刘季更快,咂舌地回道:“是啊,不就掰那么一下,手就断了,谁让你的手那么娇气。”

刘季的回嘴之快,而且明摆着偏着吕雉的,着实让吕雉意外,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季,她可记得上辈子她也曾同刘季说过刘二嫂的不是,刘季当时怎么回的?

压根不把吕雉的委屈放在心上,只道让吕雉多让着点,什么进了刘家就是刘家的人,孝顺爹娘,妯娌和睦的,争争吵吵徒让人笑话。

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自此吕雉与刘二嫂之间的事,不管吕雉因刘二嫂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负,再没有同刘季说过半句。

雉微拧起眉头,这刘季是换了一个人?

“刘季,你这是帮着你的新妇欺负我?”刘二嫂没想到刘季的心偏得没边,直接站在吕雉那头,太可气。

“看二嫂说的,自己娶的新妇自己不疼谁疼?我好不容易才娶到新妇,连我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二嫂倒好,刚进门就往我新妇脑门上戳了那么大一个印子,我要不护着点,往后你得怎么欺负我新妇?”刘季一脸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的表情,气得刘二嫂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我欺负她?我能欺负得了她?看看我才碰了她一个印子她就敢掰断我一根手指,我能怎么欺负她?”刘二嫂怕是从未吃过那么大的亏,气得那叫一个眼睛都要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