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垂眸，片刻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这似乎，还是从他出生有意识以来，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虽然那笑容很浅，淡到几乎让人无法确定。

但他知道，他在高兴。

他似乎……终于体会到了身为人该有的情绪……

第400章 扫把星转世

这话说起来，有些奇怪。

但他确实，从很早之前就放弃了自己身上的人性，从他选择修炼魔功开始，他就发誓，他再也不要做人！

他要成魔！要为恶！要拉着这世上所有人陪他一起下地狱！

这种情绪，一直激励着他折磨着他，让他来来回回在仇恨的漩涡中挣扎，不得解脱。

到如今，看着穆雪灵连灵魂都无助被他捏于掌心，是生是死……不得解脱，悔不当初都好，全在他一念之间……

洛辰狂笑出声，对颜茶的提议很是认同，“你说得对，还是本座不够狠！”

他应该将穆雪灵的灵魂都削成一片一片，碎成一点点，让她慢慢去体会那个魂飞魄散的过程！

洛辰眼也不眨就将掌心的灵魂撕扯成两半，再撕开，再重复……

手底下的灵魂在疯狂惨叫，嘶吼，痛到无法承受大声尖叫！

‘你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若是要承受这样的折磨，穆雪灵宁愿灰飞烟灭，只求解脱。

“不。”然而，如魔鬼一样的拒绝声，“如此轻易让你解脱，便宜了你。本座要让你一点点的体会，当初本座所承受过的。穆雪灵，你杀我全家，还骗我认贼作母……你真以为，这笔账就能如此轻而易举算了！”

之前是太恨，再加上颜茶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