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深深闭眼,沉了口气。

回想两人都是衣着完好,虽是同睡一榻,但并无明确接触。

之前送去的那饭菜与酒,她应当是没动过的。

确定这点,容辰总算平静下来。

定下神,他才察觉身体较以往似乎更为轻盈,有种说不出的力量充盈之感,脚步轻快,连带全身重量都似乎跟着飘逸起来。

兴致上来,他取过一把长剑便原地耍了起来。

月色下,刀光剑影,容辰一袭白衣翩翩如玉公子,长袍咧咧被劲风带起,风拂过他眉眼,清冷凌厉。

有守夜的将士注意到,眼底不由划过诧异之色。

军师体弱,自从来到边境,除了必要之时行军打仗,几乎不出帐篷。更别提,还在这大半夜的练剑。

倒是看不出,军师身手还这般的好!

有人诧异,有人惊叹,容辰全神贯注,一套剑法练的行云流水,身体穴位毫无阻塞之感,极其畅快!

等收剑时,他低头看向双手,还是如往日一般苍白,青色的血管清晰暴露,毫无变化。

但莫名的,容辰就是有一种,久病之人突然痊愈,回到全盛状态的畅快……

虽然,他自小便体弱多病,并不知真正的全盛状态是何模样。

天亮时分,容一终于在他的小帐篷内清醒。

猛一下从床上坐起,他急急忙往外冲。

世子!

刚出来,就看到了在外面持剑而立的容辰,面朝晨光,容辰身影被太阳拉得长长。

“世子!”容一站定,心咯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