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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昀初笑了一下,问:“当初李纾被害,诊断脑空白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李政混沌的目光瞬间清明,他看向靳昀初,眼眸中的利光如刀一般。

可是靳昀初丝毫不为所动,她继续道:“我记得。你有整整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等你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你亲自去调查,很多天没有合眼,最后晕倒在办公室里。我去医院看你,你说,昀初,这件事不会有答案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当时吗?”

“我当然记得。”李政很想大吼出声,但最后这句话说出口时,却只有异常平静的一句,像是轻描淡写,其实重逾千斤。

“那你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吗?”靳昀初撑着桌面弯下腰去看着他,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暮少远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李政没有回答。

“这件事也不会有答案,”靳昀初道,“对吗?”

靳昀初站直身体,像一株僵直的枯木,消瘦伶仃。

她道:“但我们不一样,你比我幸运。因为我可以告诉你,当年那个无解问题的答案。”

李政愣了一下,他灰白的眉不自觉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