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干巴巴道:“但现有的结论只是推断,缺少关键证据……”
neo未置可否,看上去也对他推断的结论也不如何感兴趣。
但是她将要迈步回到卧室里时,沈昼叫住了她:“我有话对你说。”
neo回过头,淡淡道:“说。”
“我……”沈昼坐起身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交叠又松开,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才继续道,“杜宾德先生并非死于最后那场爆炸,而是在休息室被人刺杀。”
neo既不诧异,也不恍然,事实上,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沈昼注视的目光中,她勉为其难道:“然后呢?”
“杀死他的那个人,”沈昼目光定定地、一动不动看着她,“是桐垣。”
可是沈昼仔细地看着她的脸颊,依旧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或者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不太清楚,或许是……
惊讶的那个人反倒成了沈昼:“你知道?”
neo没有回答。
“那你……”
沈昼未尽的话语溺毙在沉默的海洋中。
他恍惚地想起就在不久前,艾略特·莱茵说出neo的名字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和neo相处的时间远比莱茵要多得多,连莱茵都能意识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只是那就像一条滑轨,一排摇摇欲坠的多米诺骨牌,牵一发而动全身,最终跌落入毁灭一切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