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吗?”杜宾德夫人和蔼地问,“不如你先去休息。”
“不!”王斯语断然拒绝,“我没事,请让我留下。”
杜宾德夫人隐晦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就进去吧,我们进去说。”
会客厅大而空旷,似乎久不待客,冷清非常。杜宾德夫人回过身:“随便坐吧。”
她和王斯语坐在一起,沈昼在他们对面。
“按理来说我应该和你寒暄两句,”杜宾德夫人微笑道,“但我不想绕什么弯子,我想你们年轻人应该也很忙,没空赔我这个老阿姨浪费时间……沈律师,关于我丈夫的事,你有什么想问我,请尽管说。”
沈昼深吸了一口气:“麻烦您将当天现场的情况,您能回忆起来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
尽管这些话杜宾德夫人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但她还是没有反驳沈昼的问题,平和地道:“宪历四十二年十月八日,我和我丈夫还有戴丽一起从中心城的家里出发,去往君赫酒店……”
她一直说了将近二十分钟,多年之后,她已经能平静无波地讲述出这件对于她来说噩梦一生的事故,可是过往多次,向无数人陈述过这件事,都没有让她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那么今天呢?
沈昼听完后,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而是问道:“也就是说,杜宾德先生除了中途去过一次休息室之外,没有离开过宴会厅?”
“是的。”
沈昼斟酌道:“您还记不记得,七点三十分除了杜宾德先生,休息室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