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前几天来看我,”靳昀初生无可恋道,“人手一束花,搞得好像上坟一样。”
暮少远轻叱道:“别胡说。”
靳昀初摊手:“我只是比喻一下,总而言之,任何东西见多了都会觉得烦,更何况我本来就不喜欢花。”
楚辞沉默了一秒,道:“主要是,您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用的东西想必也不缺,除了带花,还能带什么呢?”
靳昀初冷漠道:“可以什么都不带,空手来就行。”
“那显得多不礼貌。”
“到底是谁规定的探望病人要带花啊?”靳昀初拍打着自己的被子,“我真想把那个人抓出来鞭尸。”
“不知道,”楚辞摇头,“反正地月纪就是这样。”
一会,医生将暮少远叫出去了,靳昀初随口道:“怎么你一个人来,西泽尔呢?”
“他去加班了。”
靳昀初“啧”了一声:“放着小男朋友不陪,竟然去加班?”
楚辞摊了摊手。
“你走的时候把那束花带走吧,”靳昀初心平气和地道,“不要放在门口,我看到都觉得难受。”
楚辞讶然:“您这么讨厌花?”
“倒也不是讨厌,单纯只是见多了烦而已。”靳昀初叹了一声,轻声道,“它们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是个虚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