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又不大。”
“是,他比我父亲还要小一点。”
“那为什么会着急退休?”
西泽尔没有回答。暮少远给他的信号的太明显了,明显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从他调去第一集团军三十五师,任师长的那一刻起,边防军就猜度四起,有人觉得一个中央军校出身的穆赫兰不可能成为边防元帅的嫡系;也有人觉得暮少远只是给穆赫兰元帅一个面子,可是联邦谁人不知暮元帅和陆军总帅奥布林格·穆赫兰龃龉多年,这个面子大可以不用给。
明眼人却看得透彻。西泽尔收到调令的时候,有一回在空间站和张云中吃饭,光头师长悄咪咪的对他道:“咱们元帅是在培养接班人。”
那时候的西泽尔已然听到了一些流言,但他并未理会,只是听见张三这么说,才淡淡道:“你怎么也会听信这些?”
“我用得着听他们的?”张云中摸了一下锃光瓦亮的头皮,眼中有一些讥诮的神色,“我是联合舰队过来的,跟着靳总。你信了我这句,你的调令一定是元帅亲自下达到人事组织部的,要不是的话,我跟你姓。”
当时的西泽尔未置一词。
而他在三十五师师长的位置上待了不到三年,就被委任以最高等级的深空探索任务……因为不论这次探索任务结果如何,只要他完成并且如时归来,他的军衔就可以跳一个层级,领衔更不必说。
边防军历任元帅的服役生涯中,都会有深空探索这一项。
“似乎是因为靳总。”他说道。
楚辞诧异:“为什么?”
“靳总身体不好,可能……”西泽尔的声音很低,“可能会过世的比较早。”
“啊,”楚辞干巴巴的答应了一下,“这么严重吗?”
“她每年要在医院里待三到四个月,我们这次离开的时候我遇见她,她说从今年年底开始一直到明年夏天,她都要在医院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