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入了一下自己瞬间已经开始生气了。
他沉默了一会,诚恳的道:“要不您再睡一会,等您醒了我再上来?”
威廉姆斯声音很大的擤了一下鼻涕,慢腾腾从躺椅上爬起来,打开了窗户。
冷风瞬间灌入,房间中的温暖荡然无存,他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冷冷地道:“自从我退休,我就没有这么早起床过!”
楚辞:“……敢问您老人家什么时候退休的?”
威廉姆斯“哼了”了一声:“十年前。”
好家伙。
睡了十年的懒觉有朝一日被打断,那确实值得暴躁。
威廉姆斯关上窗户,楚辞见他没有将自己赶出去的意思,便继续道:“按照莱茵先生的推断,我们需要收集所有和埃达女士有关的讯息,尤其是她对一百三十六层的情报贩子们的委托。”
“莱茵觉得卡莱是在向他求助?”威廉姆斯阴沉着脸道。
楚辞点了点头。
“可他难道没有想过,卡莱为什么要向你们求助?”威廉姆斯语气讽刺,“我就在一百三十六层,她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救命。”
楚辞抬起头,直视着威廉姆斯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她不信任你。”
威廉姆斯鼻翼翕动了两下,楚辞清楚的从他眼里看到了愤怒和悲哀,那情绪如此澎湃又如此复杂,一时间难以分辨清明。
半晌,威廉姆斯低声道:“你说的对,她不信任我,她不信任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