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抿了一下嘴唇:“都问。”
“当时的伤……我记忆里其实不是很疼,因为后来我穿了救生服跳出了操纵舱,宇宙里温度比较低,在加上填充了止血凝胶,没怎么感觉到。反倒是后来在手术台上,最后十几分钟似乎麻醉剂失效,我清醒了,看着那个医生操作着缝合机器在我的皮肤里穿针,也不是特别疼,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好笑?”楚辞无语,“缝合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我记得当时想起在锡林,我的伤口是你缝的。”
楚辞惊讶:“原来你当时醒着的?”
“不能算完全清醒,”西泽尔道,“意识其实很模糊,但是精神力场感知还在。”
“哦,”楚辞点头,“我知道这种感觉。”
“我当时想,”西泽尔笑了起来,灯光在他眼中流传,像是浓郁的绿色宝石,光晕让人有些晕眩,“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就算没有医生,也不能乱缝合啊,万一缝错了怎么办?”
楚辞哼唧:“早知道你这么想,我就不给你缝了。”
“那幸好你不知道。”
“知道了也会缝的,不然我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他转身走出盥洗室,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但今天似乎是个阴天,晨光晦暗,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
“脖子不疼吗?”
“不疼,”西泽尔道,“就是子有点难受。”
楚辞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干巴巴挤出来一句:“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