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楚辞:“你能缝?”
楚辞点了下头,撕开一包可溶解生物线,头也不抬的道:“但我更想知道,卡莱·埃达和婆婆你,还有撒普洛斯是什么关系?”
他取出细长的针:“我记得婆婆可没少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
老婆婆大声道:“哪怕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说!”
楚辞剪开卡莱·埃达肩膀部位的衣服,清除血污,剖开伤口,用尖头镊子夹出一颗铅弹,就在针尖刺穿血肉时,她忽然睁开了眼。
因为失血过多,她圆圆的脸颊白如纸,嘴唇上的口红却并未完全褪去,于是鲜妍和苍白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那饱满的唇就仿佛一朵菱形的玫瑰花。
“是你?”卡莱·埃达声音微弱,眼眸中却迸出摄人的亮光。
楚辞没有理会她,继续穿针。
“莫利,”埃达缓慢的道,“你要说什么?”
老婆婆发出一声嘲讽的鼻音。
“我听见你刚才的问题了,”卡莱·埃达的目光回到了楚辞脸上,一瞥,轻飘飘的划向撒普洛斯,语气比她刚才的目光还要轻,却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撒普洛斯,告诉我们的朋友,你的姓氏?”
撒普洛斯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楚辞并未给卡莱·埃达注射麻醉剂,但她对于针尖穿透血肉皮没有多大反应脸上笑意盎然,兴味满满的道:“他的全名叫做撒普洛斯·埃达。”
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楚辞,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些许惊讶来,遗憾的是,楚辞仿佛没听见似的,岿然不动的继续做缝合。
昏暗的小旅店内只剩下生物线绷直时和皮肉互相撕扯的声音,这种声音很让人不适,就像那微芒的针尖要穿透你的耳膜,光是听着就已经开始牙龈发酸。
楚辞将生物线打结,用一块纱布贴住她的伤口,忽然道:“有人过来了。”
卡莱·埃达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桌面,试了几次才慢慢坐起身,撒普洛斯本来想伸手去扶她,被老婆婆冷冷一眼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