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不到。”
黄昏时候,西泽尔的神情有些倦怠,他和楚辞坐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吹风。
“你这话敢当着你妈的面说吗?”
“敢倒是敢,我妈脾气很好。”西泽尔懒淡的道,“就是……”
楚辞好奇:“就是什么?”
“就是可能会被我爸教育,”他叹气,“你知道吧?陆军总帅官架子比较大,哪怕是教育儿子,也得拿出三军会议的气势和排场来,而我最他讨厌的就是开会。”
他看向远方。
大气层模拟出的夕阳如同火烧锦绣,金红明黄,如梦似幻。
雾海从来看不到这样的景色,那里只有冰冷的霓虹和迷蒙的无尽夜色。而今再看到广阔的天空,西泽尔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中央广场接近空间站调查分局,他蓦然想起,几年之前那声尖锐的敌袭警报,打碎了他单薄的言语,那天午后疏淡的日光里,他所有关于未来的幻想,永远都只能是幻想。
“说的好像你和你爸是阶级敌人一样。”
楚辞不以为然的声音打碎了他的思绪,西泽尔忽然意识到,那些幻想已经蒲公英般随风远去,因为经年之后,此时此刻,他和楚辞坐在广场的长椅上,讨论着回家该怎么对付他爱摆排场的父亲。
小孩已经成了挺拔少年,领衔是上校的学生成了军衔是准将的师长。
他忽然伸开手臂揽着楚辞肩膀将他往自己自己跟前一带。
猝不及防楚辞被他吓了一跳,骂道:“你没毛病吧?”
“穆赫兰元帅不是我的阶级敌人,不过也差不多,他和我们暮元帅是死对头,而我现在在暮元帅手下做事。”
“不至于不至于,好歹是你爸,你怎么总想着对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