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距离西泽尔还五百米时他就回到了地面上,免得西泽尔又说他这么走不安全。
他刚从管道上跳下来,西泽尔就远远的回过头来:“……你怎么过来了?”
楚辞大声道:“天气变了,先找个地方躲躲。”
“你怎么知道天气要变?”西泽尔收起辐射指数仪器,楚辞瞥到他的屏幕上辐射指数还在乱闪。
“看云层变化,”楚辞简短的解释了一句,“蓄水池边缘,距离水坝33千米的地方辐射指数稳定,安全可通行,坐标我已经记录了。”
“好。”
“先找避风的地方。”楚辞说着跑过去抓住他的手,从自己背包里拽出一截安全锁扣在他手腕上,另外一端系在自己手上,道,“这样不容易走散。”
水坝附近除了管道之外没有别的可以作为躲避的地方,楚辞拉着西泽尔找到一处管道拐角,抬手敲了敲坑坑洼洼、锈渍斑斑的外层,附耳过去,听见几隐约的回响。然后爬上爬下的找了一会,找到一个已经毁损去大半阀门,他使劲扭了一下——
嘎吱!
刚才被他敲过的管道拐角就像是垂死的巨大乌龟,缓慢的偏过头颅,露出黑洞洞的管道内里,仿佛被切断的脖腔。
楚辞拽了拽西泽尔:“快进去。”
西泽尔弯腰走进了管道里,楚辞费力将拐口推过来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然后自己侧身缩了进去。经年没有使用过的管道里飘荡着腐烂过后又干涸的难闻味道,明明满是灰尘,却又潮湿阴郁,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