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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要去战地医院拿药,但是那边山道滑坡,我和司机弃车避难路上走散,我被困在山里了。”

两位侦察兵对视一眼,左边的低声道:“他说的应该是洛林山道,那里七个小时前确实发生了地震。但是洛林山道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五十七千米,轨道和公路距离一百九十二千米……”

他声音很轻,但楚辞的精神立场正处于高度敏感状态,因此“听”得一清二楚。

而这句话言下之意,除非楚辞会飞,否则他七个小时后用具一人出现在距离震中一百九十二千米的地方,多少有点离谱。

但侦察兵还是道:“你慢慢走过来,终端和其他防身设备都放在地上!”

楚辞按照他说的,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终端走了过去。

两位侦察兵都非常谨慎,哪怕楚辞已经将终端放在了地上他们也没有收起枪,反而随着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愈发警惕起来。

周围安静异常,只有深林的鸟啼叫了一声,留下无数空荡荡的回音。

楚辞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举手投降以表示自己是好人,一低头看到自己因为山间跋涉而随手绑在靴子边的小刀忘记拿下来了,于是踢了踢腿道:“我拿一下这个——”

侦察兵立刻戒备起来,楚辞弯下腰的同时其中有一个侦察兵的枪管擦着他的脊背掠过去,几乎是本能般的,楚辞抬手扣住那把枪朝着反方向大力一折,侦察兵的手腕发出“咔吧”一声脆响,与此同时,他抬腿飞踢,头也不回,却精准的踢掉了另外已给侦察兵手中的武器。

手腕被折断的侦察兵因为吃痛而闷哼出声,牙齿间倒吸的冷气尚未抵达肺部,脖颈之后靠近后脑的地方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柄,于是往旁边一歪倒在地上。

而另外一个侦察兵来不及捡枪,视线里的拳头在疾速放大,然后他的颅腔剧烈震动了一下,猩热的液体爬过鼻管,留下一路又痒又热辣辣的痛楚,他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去,下一秒也跟着后颈一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