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丹蔻顺利逃走,哈维尔就必须阻挡住他们。
他又换了一次弹夹,回头去看的时候,丹蔻飞扬的红发刚刚落入了街角的黑暗里。
但愿她能活着过去。
哈维尔想,然后推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垃圾桶往前进了一段距离,他的小腿擦着地面,留下一道一道被尘土掩埋的血痕。他本来就重伤未愈,现在又重临险境,被几面包抄着……哈维尔自嘲的笑了一声,还以为自己能多活几年。
他打完了身上最后一个弹夹,然后扔掉枪,从靴子边拔出匕首,准备割断菲勒那群狗杂种的喉咙,或者必要时候,割断自己的喉咙,匕首的寒光倒映出他满是血污的尘嚣的脸——
他的脸忽然从匕首刀刃中消失了。
哈维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他的脸消失了,而是周围所有的光,包括探照灯、路灯、终端上的照明灯全都骤然熄灭,只剩下枪弹未尽的星火,和一条街之外,浓烟滚滚的旅店。
火势渐靡,像黑暗幕布上镶嵌的金红的边儿。
和他一样暂时被黑暗侵袭思绪的还有他的敌人,但他们的反应似乎要更慢一点,传到哈维尔的耳朵里,只剩下两三声诡异的“呃”,然后黑夜就归于静寂,安静得好像,这本就是一个稀松平常、安然入睡的夜。
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