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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低声道:“也不该因为基因异变而不管不顾霍姆勒的星舰坠毁事故。”

更不该毫无理由和根据,就投下一颗粒子炮,燃烧掉整个星球的生命。

不论是霍姆勒还是锡林,都是钉在联邦宪法上、和被高声宣扬颂歌的人性自由理念上的血刺。

“可是你说,这是你以前的想法,”楚辞问,“现在呢?”

“费顿先生所述说的一切让我吃惊,”沈昼缓慢说道,“但我更惊讶的是,当时的霍姆勒人,竟然可以在毫无救援的大灾变中活下来,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星球仍然存在着。”

“虽然它看上去病态而腐朽。”

“可能,相对于联邦所宣扬的那些写在纸页上美好品质,”他打了个呵欠,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

“生命的本质在于顽强存活,自由生长。”

楚辞道:“所以这就是你一整夜不睡觉思考出来的结论?”

沈昼笑道:“也不全是,我还听了很久老鼠打洞呢。”

楚辞忖了一下,忽然道:“不对劲,如果是在里头,光靠耳朵肯定是听不见老鼠的响动的——”

“是精神力感知,”沈昼眯起眼,“不过等级肯定没你的高,只是比一般人敏感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