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该死。”
“唔,”埃德温若有所思,“这倒是个事实。按照你们人类的法律,他所犯下的罪行和他得到的惩戒所相当。但是伟大的汝嫣教授曾经说过,法律存在的意义在于警示,而非惩戒。”
“又来?”楚辞冷冷道,“汝嫣教授一天被你cue八百遍。”
“cue”这个词又触及到了埃德温的知识盲区,他不服输的在自己的数据库里开始搜索,一定要找出它的源头来。
楚辞按照它规划的路线,走了条几乎无人问津的小道,会穿过一片废弃工厂和被政府查封违章烂尾建筑。
星朗风清,夜凉如水。四周都是安静的,唯有风扰动霜草,婆娑的“沙沙”声。
楚辞低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酒瓶的一块的碎片,他就是用这块碎片,刺穿了娘娘腔的手,上面沾着的血迹已经干涸。
杀人其实并不难。
他借着娘娘腔醉酒找不准方向,在过道里兜圈子的功夫,让埃德温更改了自动清扫机器人的程序,把杀菌液泼满了半个卫生间的地面,又拧松水净化过滤管道的阀门,只要轻微震动水管,阀门就会掉下来,只净化到一半的脏水就顺势流淌而出。
最后,他以精神力干扰电井箱门的电子锁,将电井里的线圈拆开,拉出来。
老林很久以前就教过他,家庭和非工业商业照明的电组只有一组疏导流电,是最简单的原件电组,但是并不代表,它的电压很低。
娘娘腔进卫生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杀菌液径直走进了隔间,在这个过程中,他躲在水槽下的管道空隙里。那个空隙很小,按理来说根本躲不了人,但是楚辞本身就又瘦又小,这个时候反而占了优势。
等到娘娘腔进到隔间之后,他用精神力灭了顶灯,敲掉阀门,娘娘腔被浇了个透心凉,电流从地面传导过去,他就触电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