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编码我可以帮你调取,”埃德温道,“但是身份卡,需要你自己去拿。”
“她的身份卡会被丢到什么地方?”
“走正常程序的话会被医院收集然后定期送到民政部销毁,”埃德温道,“如果不出意外,还在医院。”
“所以接下来,我要去医院?”
埃德温劝道:“你应该去医院,你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是啊,”楚辞竟然还跟着答应了一声,“我很疼。”
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外一只手扣着身后的墙壁,耗尽全身的力气才终于站起来,但这个动作会牵扯到伤口,他疼得满脊背冷汗,不得不暂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动。
“我很好奇,”楚辞开玩笑似的对埃德温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语气颇有些遇见猎奇故事的好奇与欣喜,但是这件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于是就变得荒诞古怪起来:“按理流了那么多血,我早该死了吧?”
埃德温沉默了一下,以一种研究学术的语气道:“在这之前,你难道从来没有受伤过吗?”
楚辞笑了一下,笑的很艰难,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会做“笑”这个表情了,道:“没有。”
真的没有。
辐射雨来之前,锡林那十年无比平静,甚至于连上房揭瓦跌破头这种司空见惯的事都不曾有过。而那天在落水集遇到基因异变,受伤的本该是他,但不巧的是,西泽尔在那里。
后来日子再有受伤的“机会”,西泽尔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