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把床底下的电磁脉冲枪挪到了客厅里,想了想又爬上柜子,轻轻放在了恒温系统的通风口。
上校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他,大抵是个好人,但是ep枪毕竟是凶器,他怕万一上校醒来意识不清醒,又指着他脑门问坐标怎么办。
藏好了枪,他回到小房间给自己的脸抹了点药,拿个垫子坐在门口,一边玩游戏一边想抬起眼皮瞄一两眼,等着上校醒来。
可是没玩几分钟,他就觉得自己眼皮逐渐沉重,睡着了。
然后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里上校揪着他的脑袋说,你连一个坐标都答不上来算什么少年班天才?五年大学简直白给,还不如去雾海收破烂。
楚辞立刻惊醒,迷茫的揉了揉脸,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深沉的绿眼睛。
冰冷而纯粹,像林海上的夜空,或者雪原上的极光。
上校的眼睛。
他已经醒了,正侧首看向楚辞,目光审视,神情冰冷。
楚辞也看着他,然后一瘪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生理泪在乌黑润亮的眼珠四周转了两转儿,骨碌碌沿着白皙的脸颊滚了下去。
上校好像是愣了一下,随即轻微皱眉别过脸去:“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楚辞没听清楚,懵懂的“啊”了一声,尾音上扬,轻而软,像翘起的小猫尾巴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