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我又在冀昭抱怨的时候问他:“不能换一个人?”
冀昭道:“旁人如何我不敢作保,可要是阁主您,总是更安心一些,不是吗?”
“阁主且想,旁人再知根知底也是旁人,兴许哪一天就被他人暗算而死,或者出了意外莫名其妙就死了,没有阁主这样的武功傍身,将关容翎的性命系托于他人,难道阁主就安心吗?”
冀昭说的话不无道理。
我思来想去,又觉得十分可笑。
我这般思虑问题,关容翎却三番四次隐瞒我,好像我与他不是旧识,不过是陌生人。
是以我没有应冀昭的话。
我不想用我的命去留下关容翎的命。
亦不知我如果真想这么做,又会是个甚么光景。
他瞒我的事一桩有一桩,想做的事一桩接一桩。
没有一次是为了我。
叁、
楚晚思最近春风得意的很。
他在江湖上传出个名头,近些时日可谓风头无两,尽得赞赏。
他来极意阁见我时,我正躺在摇椅里出神。
懒倦得厉害。
动也不想动。
楚晚思就道:“谢兰饮,你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
我只让他有话说话。
楚晚思道:“你可听说了我在江湖上的那些事迹?”
我淡淡:“略有耳闻。”
楚晚思喜形于色:“谢兄啊谢兄,怪道不得你当年如此殚精竭虑要做那天下第一,为着天意楼也是呕心沥血——原来行走江湖时有赫赫声名,竟是如此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