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笑着说:“你走就是了。”
肆、
江巳尘当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
他与关容翎相较,可谓是蠢笨至极。
我让他走,他便真的走了。只留下一封信,让冀昭转交给关容翎。
他道不让我转交,是信不过我的人品。
我道:“你信不过便信不过罢。走了最好就别再回来。”
江巳尘嘴上说好。
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来。
冀昭隔日就将那封信转交给了关容翎。
于是关容翎立时寻到了我。
他道:“阁主,巳尘有无匹潜力,若是悉心培养,能力绝不在我之下——属下、属下身中奇蛊,之前……也未曾为阁主做多少事,巳尘若能在阁主身边辅佐,属下……”
“你并未少做甚么。”我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襟,“我亦不需要你多做甚么。”
我谢兰饮想做的事,通常自己就可以做到。
我想要一条狗,所以我得到一条狗。
我并不需要关容翎为我做多少事情。他留在我身边,本就是一桩很要紧的事。
关容翎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
他握紧了剑。
像一棵乌黑的树,挺拔、笔直,英英玉立。
他说:“可属下心有不安。”
我道:“你无需不安。”
“阁主——如果、如果能让巳尘留在极意阁,留在您身边,那属下……会安心许多。”
我道:“他已经走了,亦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