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偏生是条我喜爱的狗,虽无嗜血救主之功,但也还算能让我看得上眼。
现在不是要他性命的时候。
我想了想。
真要当了那时,我究竟是直接抛下他,还是比谁都先动手,直接掐死他?
这样的一条命,这样的一个人。
我屈指刮了下他的喉结。
关容翎猛地睁开眼睛:“阁主?”
我微笑俯身:“喜欢装睡,是吗?”
他便别过眼去:“属下不知该和阁主说什么话。”
我道:“求饶都不肯吗?关容翎……我很可能以后会要你的命。”
于是他就答我:“如果是阁主要我的命,到了那时,我必安心领受。”
陆、
真没意思。
他这么一说,我就舍不得要他死了。
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一想到往后追忆从前,再也见不到这样一个人,心里难免觉得寂寞。
柒、
三长老又来为宗主做说客。
惯爱要挟我的人,几句话里,唯有两个意思。
一个是“阁主尽早加入炼骨宗”,另一个是“关容翎的蛊毒只有我能解”。
这都怪冀昭。
堂堂神医,怎么就不能妙手回春,眨眼就将关容翎的蛊毒治好。
否则我如何落到这个境地,想做些什么,还有些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