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
“……那种事太远了。”他说。
竟有几分比我更现实。
我怨他不解风情:“就算觉得远,此时此刻,你也该顺着我说话。”
蜜语甜言这种东西,关容翎合该是会的。
他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
我既觉得他可恨,又觉得他着实天下难得,又恨又不舍,委实让自己有些矛盾。
不过……也没甚么。
左右是他心悦于我,又不是我心悦他。他对我有所求,我对他无所求。
从一开始,我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叁、
两日后,我新置的小院中就来了个贵客。
说他是贵客,只因为若拿他与旬樘相提并论,说他是“不速之客”,难免显得我不近人情,不识好心。
毕竟当初南宫溪并未对我下死手。
他只想与我堂堂正正比试一场。就如同现在,他站于院中,眉眼间骄矜之色尽显,既如少年,亦风姿出众。
南宫溪道:“没想到你真的又来了北地,你也不怕我魔教寻你的麻烦。”
我问:“为何要寻我的麻烦?”
“你难道不知道吗?”南宫溪笑了笑,“你杀了旬樘,这种事是瞒不了的。”
我道:“我杀旬樘乃是事出有因,难道魔教就可以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了吗?”
“那可没这么严重。”
南宫溪撩开衣摆坐在廊上的长椅中,撑着下巴道:“你是不知道啊,他们险些查到你的时候,我可比你更担心。毕竟我是知道你内力尽失的。若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旁人,那你身边那个……那个……”
“我姓关。”关容翎在一旁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