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翎没回头,他垂着眼帘,侧脸看起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
关容翎道:“属下有一事不解。”
“甚么不解?”
“阁主如此‘大方体贴’,”他语带嘲意地说话,“难道每个心悦阁主的人,只要表现得好就能被阁主这般奖赏吗?”
问得却也有些道理。
我挑眉沉思,又道:“我是阁主,又不是花魁。”
若是人人都需我用这等方式奖赏,我岂不是要笑死天下人。
这桩事决计不能传出去。
我立刻道:“罢了,这件事你就忘了。别管是甚么意思,昨夜的事总归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世上便再也没有人知道。”
“关容翎……”我起身,抬手拍拍他脸颊,含笑道,“这桩事,即是你我的秘密。你一定要好好守住它,不要被我发现世上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关容翎抿了下唇。
他忽而侧头躲开我的手,冷眼看我,问:“那昨晚到底算什么?”
我道:“甚么也不算。”
关容翎道:“这怎么能什么也不算?”
我讶然:“不然还要如何算呢?你我同为男子,你心悦我,我却不是断袖,我肯做这种事,你千恩万谢还来不及,难道还要我为你负责?”
这番话难道是甚么了不得的话?
关容翎睁大眼睛,也不知是羞是气,一张脸涨得绯红:“你!你……我、我——”
“别想太多,”我怜香惜玉得很,宽慰道,“我又不罚你,虽说昨夜我做下了这等事,但归根结底,不都是你勾引我的过错?我不寻你的麻烦便也罢了,你亦别来寻我的麻烦。今后你还是我谢兰饮最称心的那条狗,这就足够了。你觉得呢?”
“……我、你!”他恼羞成怒至极,“我什么时候勾引你?我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