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如此作想,于是如此写下。至于它究竟是甚么意义,或许没有意义,便是它最真切的意义。
我仍有些不明白自己为甚么会做出这种事。
是关容翎已貌美风流到比我更摄魂夺魄,才教我对着他这张脸意乱情迷了一整夜?
还是他就如此有趣,教我就这么忍耐不住?
亦或者他这蛊毒其实另有作用,才令我如此浑噩,做下这等事?
……难不成是我就爱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我越想越觉得没个道理。
贰、
若谈说我喜欢不喜欢,想来说不喜欢是虚假,说喜欢却更虚假。
我委实找不出他有多少值得我意乱情迷的好处。
说他好看,世人没几个比我好看。说他有趣,他实则有几分寡淡。说他独一无二,别致得很,那倒还有些道理——却仍不足以我为他神魂颠倒,正事不做,竟然做这种事。
我想不明白。
于是便懒怠想了,不愿想了。我靠着墙,一遍遍梳理把玩他的头发,直到关容翎睁开双眼,茫茫然看了我片晌。
他翻身就要下床。
结果翻到一半又跪倒下去,软着身子瘫在床上,动也不动了。
我好笑道:“知你忠心,不必行此大礼。”
关容翎慢慢坐直身体,他抬起眼帘看我,泛红的脸神情微妙:“……阁主。”
我颔首,道:“你且先去沐浴,有甚么想说的,一会儿再谈。”
他下意识答“是”,又动身下床。
直到他双脚踏地,我跟着走下床,穿好外袍,转身一看,却见关容翎那张脸上的神情更显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