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我奇道,“我离开北地时,张奕还颇有些闲情逸致寻我的麻烦,怎么一段时日不见,他会模样大变?”
冀昭道:“以属下看,他大抵是中了毒。”
……中毒。
我一顿,忽而道:“……是了。”
张奕死了,张潇却直至今日还未有消息。若说他们兄弟二人另有盘算,却不尽然。
张潇已经是个瞎子,但张潇也与魔教炼骨宗颇有“缘分”。
而张潇与张奕是亲兄弟。
所谓“亲兄弟”,如何能让张潇不顾张奕中毒,时至今日更不追究真凶?
——有这样一种可能。
张奕的毒,根本就是张潇所下。
肆、
两位张掌门之间究竟有什么爱恨情仇,我并不在意。
冀昭旁敲侧击许久,到底心满意足地带着令牌离开,临走之际,他将接下来数月的“解药”都交给了我。
冀昭言说这些“解药”能暂时抑制住关容翎身上的蛊毒。
我收下了这些药,目光在关容翎的脸上转了一圈儿。
我不由想,若是我不给关容翎服下这些解药,他会不会就此毒发身亡,了结于这世上?
——我是这般想的,便也如此问了。
关容翎一怔,他反问:“阁主想要我的命吗?”
我冷笑道:“不要你的命,难道要你的人?还是要你的心?”
关容翎便答我:“我的心本来就给了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