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猜不出便不猜了吗?”
他叹了声,好似有些无奈:“阁主,我们现在分明是在潜入凌波宫,有要事需行……”
“我什么时候说潜入凌波宫是有要事?”
“……”
我看着关容翎有些怔愣的脸,微笑道:“我是说凌波宫怕是有甚么趣事。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我难道会在乎?”
关容翎还仰着头看我:“那阁主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我松开手指,往下蹭了蹭他的喉结,意味深深地答:“你猜啊。”
贰、
凌波宫的老宫主叫单古艾。
他做得出滔天恶事,也装得出一派正直。
譬如此时此刻我与关容翎借着屋中的烛光看他,他坐在太师椅中,左右两侧站着门下弟子,隐隐传出说话声。而他面容慈祥,脸上带笑,看着确实不像个阴险歹毒之辈。
不过以貌取人这一点,大抵也不能推为世间真理。
譬如我谢兰饮,貌美风流,享誉江湖,可我也同样是个阴险歹毒的卑鄙小人。
单古艾道:“那谢兰饮着实是欺人太甚!”
我挑眉。没想到他近日动作频频,竟然还没骂够我,在今夜也要提一提我名姓。
“宫主息怒,”一位身着弟子服的人开口道,“武林盟主已允肯我们向极意阁出手,只要宫主示意,我等必将让极意阁从此消失在江湖上。”
倒是好大的口气。
单古艾道:“你以为我不想?可那谢兰饮毕竟曾是天下第二,论武功,我们无人能胜得过他,论心计,他将我凌波宫耍得团团转,实在可恨,亦不可小觑。论权势……他虽与天意楼再无干系,却和临渊剑阁来往甚密,与他作对,说得轻易,做起来却难。”
他能这般剖析利弊,还说得有条有理,着实教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