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翎望着我,陷于月光中的脸神色莫辩。
良久,他应道:“属下明白。”
贰、
他究竟明不明白我的话呢?我靠坐在马车里,随着风雨吹过,越来越接近中州。
抵达中州时,我收到了飞鹰传来的信件。
宛翊在信中言说——凌波宫已知我身边之人乃是叛宫而出的关容翎,已将我记恨在心。我此次回往中原,需得多做打算。
打算?我笑了笑,将信件丢在桌上,心道:我早有所见。
原本我便不曾如何隐瞒关容翎的身份,有心之人若想探查,亦不会受多少阻拦。
只不过前些时日我散去功力,封锁周身内力,难免不愿大出风头,引来仇敌觊觎,自然不会大张旗鼓言明关容翎的身份,更不会为他在关键时刻对上凌波宫。
然则,如今我神功将成,莫说区区一个凌波宫,就连整个武林,我也是没有敌手。
若非我曾点头应过关容翎亲手复仇的愿望,江湖上是否有凌波宫,还是个未知之数。
凌波宫想要与我为敌?这正中我下怀。
只是可惜我仍是不能亲手对付凌波宫,因而教我出手,凌波宫实在是难得喘息之机,想来结束得太过干净利落,反倒不称心意;以关容翎与凌波宫的滔天大恨来说,他亦不愿见这般场景。
那便先由得凌波宫随意做事,设下陷阱也好,要怎般栽赃也罢,亦或是伏杀、截杀,无所不用其极。
反正皆是将死之人,我并不放在眼里。
叁、
比之凌波宫记恨于我,意欲与我为敌,秦横波的骤然来访,才是一桩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