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是说。
我好似没有听懂他语句里的冷嘲,只淡淡道:“可是你的武功却不见有多少进境。”
“我怎敢与二楼主相较,”冷秋风扯出个笑容,“二楼主可是和兄弟朋友反目成仇之后,还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的人。只说这份心境,就远非冷某可比。”
我不为所动,微笑道:“是么?听你的话意,莫非是埋怨我游山玩水时没有带上你?冷秋风,冷大侠,你若是想与我一同游山玩水,合该早些说清。”
“你若实在是想……那下一次我再游山玩水之时,便与你寄一封信。”
冷秋风神色微沉,他嗤道:“二楼主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道:“什么样的话?”
冷秋风道:“二楼主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从前是怎样的关系,如今又是怎样的关系?时至如今,二楼主难道还不懂吗?”
我是确实不懂的。
我漫不经心地抚过吹落在肩头的桃花,认真道:“什么关系?从前我与冷大侠,勉强算是朋友。这后来,自然也算不上再有什么关系。”
冷秋风道:“是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有,也只有仇怨。”
我亦认可他的这句话,微微颔首。
冷秋风便又道:“那你是怎么心安理得说出这句话?你又是怎么觉得,我会愿意和你游山玩水呢?”
我似笑非笑地应答:“哦?原来冷大侠不想么。那为何许久不见,甫一照面,你就对我说这样的话?”
“谢兰饮,你根本不懂。”他冷着脸,沉下声音,“在你心里,什么都不如你的权势地位,所以我怎么想的,你也从来不过问。”
我想他说得很对。
我没甚么好反驳。
可我亦来不及反驳。
不曾听我命令,已有剑破空而来,惊天绝地的一剑,剑光之净透,如一捧雪,一场微风——直到剑影纷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