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逃到哪里去?”他问我。
我放下手炉,抬眼看了看天边茫茫苍穹。
“不是我能逃到哪里去,”我纠正他的说法,“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我微笑:“关容翎,真正动手的人是你。”
不过谁让我这般有情有义?
叁、
离开北地前,我还不忘栽赃陷害一下张奕。
这位张掌门厌烦我,我却也不喜欢他,既然有祸水东引的机会,我又岂有不做的道理?
我让关容翎将旬樘的尸体抛在了客来客栈里。
说它是客栈,它却也是个门派。
自然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客栈——它着实是很宽敞的,藏一具尸体不在话下。
至于魔教会被我这招祸水东引蒙蔽多久呢?
我亦无所谓。
总归有一日,我也会与炼骨宗对上。
结仇早晚,亦不算甚么。
倒是张潇的事情明显是炼骨宗所为,要是旬樘死在客来客栈里,那张奕更是难辞其咎。
——毕竟他与张潇是生死兄弟,更血浓于水。
为了亲生兄弟,杀一个魔教妖人,合情合理。
我认为这桩事做得很好。
肆、
离开北地,我与关容翎直过江海,南下去了灵州。
我不想回来。
却也不得不。
好在中原近日事务繁多,各大派都在想法子对抗魔教,着实没多少人在乎我的去处。
不过我的行踪会有多少人知晓,也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