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正输给了他。
可这种道理说来又有何用?我终究因为一枚暗器而错失胜局。
无需寻多少理由,找怎般借口。
输了便是输了。
无论是因何而止步。
贰、
旬樘来时,我还坐在廊下,檐角飞金,暖阳普照。
我觉得有些冷,便捧着手炉靠坐在廊柱前,懒懒晒着这不算炽热的太阳。
旬樘见我的第一眼就道:“二楼主好雅兴。”
我微笑道:“雅兴谈不上,只可惜我未买下几个家仆管事,替我迎接贵客。”
他因何而来,欲行何事,我并不在乎。
若说惧怕他是为杀我而来,那也远远谈不上甚么惧怕。
我确有短暂想过。
但我的性命似乎与炼骨宗没甚么大关系。
我活着,既不妨碍炼骨宗重回中原,亦不妨碍魔教发扬光大。
那旬樘极有可能不想要我的命。
他既然不想要我的命,那我自然没甚么可担忧。
不过我如此淡然坦荡,反而教旬樘不满。
他居高临下看我,如在审视我,然后他说:“二楼主又没有夺下天下第一的名号。”
我道:“那也许是天下第一这四个字与我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