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道:“不过张掌门盛情相邀,我岂有推辞的道理,不若如此——我有一名手下,亦是我的徒弟,便让他代替谢某上阵比试。如何?”
陆、
张奕措手不及。
任谁以为十成十会成功的事,反倒变得一成都不是,怕也会如。张奕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他面色扭曲了一瞬。
很快,张奕冷静下来:“如此也好。”他说。
没有咄咄逼人,反倒显得他的确是在为我着想。
好似他这次盛情相邀是在给我机会,让我好在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前出出风头。
而我不愿意,就颇有种不识相的感觉。
但那都无所谓了。
我向关容翎点了点头,他握着剑,瞥我一眼,步步走上台阶,登上了台。
从他上台这一刻起,张奕便不会再动手。
针对我做的机关也好,想要射来的暗器也罢,若我在台上,或许无人能为我挡住,可我在台下,若有人胆敢对关容翎使出,他就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被我发现。
张奕不会冒这个险,也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我却十分坦然。
虽然武功不再,但我眼力还有,虽然我内劲涣散,但听风声、暗器声,依然是个行家。
我看着关容翎站在台上。
丰姿骨秀,玉树临风。
他对着对手微微颔首。
长剑出鞘,铮然剑鸣,“锵——”
满室剑光洒落。
柒、
剑有刺挑斜劈,江湖有人弹剑、飞剑,分有单手剑,双手剑,然则,关容翎的剑,与他们都不相同。
决然而不迟疑。
他无论使出怎样的招式,是刺去亦或挑剑,无论撤身而走、旋步躲避,关容翎的剑都是一往无前。
他不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