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张奕也懂。
——这位张掌门,我的确对他毫无印象。
可他为何对我的态度如此微妙?好似曾与我结下过什么仇怨。
我一时想不起来。
或者永远都想不起来。
因为张奕于我而言,只是个无足轻重,亦无关紧要的人。
伍、
风雪交加。
一瞬气血相冲,我推开面前的书册,喷出一口血来。
这本自创的心法武功,已被我运转到第四重。
可期间滞涩之感越见深重。
是何处不对?
或是此时运转到第四重,还是太快?
我剧烈咳嗽了几声,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伏在桌案上。
缓了片刻,我擦去唇边血迹,重新拿起秘籍,翻开第一页。
一次次运转内力,前三重从未遇到过这等阻碍。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总归是我自己所创的功法,再多疑惑不解,也只能是我自己探查。
问天问地,不如问自己。
我咬着牙,重新开始运转第一重心法。
闭上双眼之前,我又看了眼窗外。
风雪之盛,几乎胜过之前的每一日——飘飘荡荡,寒意深深。
陆、
我在第四重寸步未进,整整一个月。
若非我有绝对底气,怕是早就被屡次失败给击溃得走火入魔。
纵算如此,我也还是有一段时日看着秘籍就头疼。
飞鹰送来过两次叶尘生的信笺。
如今的中原,远比我想象中更热闹。
凌波宫与点星宫的争斗虽然渐渐平息,可两方人马似乎又结了新的仇怨——若说以前是源于我的“栽赃陷害”,如今就算真相大白,凌波宫与点星宫也还是会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