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旁人以为我离了剑就是丢了兵器,如此,敌人能可降低戒心,我便多胜一筹。
只可惜这种算计又有何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的算计,我的谋划,全然无用。
魔教总坛的炼骨宗叫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又道:“从前是我想得太多。”
关容翎道:“你不用剑,你又能用什么?”
我道:“天底下多的是人不以剑做兵器,他们能,难道我就不能?”
“不是不能,”关容翎微微皱起眉头,“可你一直都以剑做兵器,弃了剑,你要如何应对?”
我轻轻笑了笑。
大抵是卸下一身重担,不必再思虑天意楼的将来,我这个被迫“卸任”的二楼主,竟还能品出几分轻松惬意的心怀。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向关容翎勾了勾手指。
在他走近时,我拽住他的手腕,迫使他倾身弯腰,与我额头相抵。
“我的兵器从来都不是剑。”我低如呢喃地告诉他。
关容翎微微睁大眼睛。
他似乎不是因为这个秘密而觉得意外。
我推开他,目光一扫,只见他双手撑扶在藤椅的扶手上,手指泛白,从我这里看去,能看到他白皙的下颌,抿起的唇。
以及发丝后若隐若现的耳朵——上面的一点点红。
我凝视那点红许久。
我意味深深:“关容翎,你怎么不说话?”
他往后又退了半步:“那你的兵器是什么?”
我道:“行走江湖,未必就需要兵器。只要我的武功足够高深,那有没有兵器,都无区别。”
关容翎问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反问:“在你看来,我的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