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并非一个察言观色的好手,许多时候我无需去察言观色,我随心所欲凭自己的心思做事便可,别人如何想的,我从不在乎。
我只觉得他有些古怪。
不过别人投之以桃,我当报之以李。
是以我问他:“关容翎,你想要什么?”
关容翎道:“武林盟会后,我想要自己报仇。”
我说:“你刚才说的,难道不是需要我帮你报仇?”
关容翎对上我的目光,静默片刻,他别过头道:“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不想请你去做,我只是在非做不可又做不到的时候需要你来帮我。”
我道:“那要是真有那一天,你有非做不可又做不成的事,你要用什么来抵我的帮助?”
南风知我意他还是没有看我。
他的目光不知凝向何方,究竟在看些什么。
是庐外的小亭,连绵的青山,还是天穹下飞去的野鹤,亦或者白云晴空,甚至微风。
“反正——”他低声开口,清冷的声音和着风,“我不做你的狗。”
陆、
从此我开始佩一把木剑。
和点星宫主再见时,她一眼就望见了我身上的木剑。
于是她笑着开口说:“名剑花意失窃,据说是被千秋门的人所窃。”
我掀起眼帘。
她又道:“二楼主以前……好像佩的不是这样一把剑。”
她话里有话。
我含笑发问:“宫主的意思是,名剑花意是在我的身上?”
“哪里,”她说,“我绝无此意。”
“不过二楼主在江湖上素有盛名,不知这样一把木剑,是如何被二楼主珍之重之地佩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