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未佩刀。
我手中只有一把折扇——在秦横波执剑刺来之时,我以扇做挡。
剑尖自扇面中穿透而过,发出一声教人心颤胆寒的响。
秦横波还欲再进,我捏紧折扇,迫使他刺来的剑身随之腾挪,运起内力,往右侧推荡而开。
剑锋从我颈侧擦身而过。
我捏住折扇绕着长剑打了个转儿,在秦横波又刺来时,借力一掌震在他的心口。
这一掌,我用了七成内力。
说毫无保留,到底留了三成,可说手下留情,这一掌却重得过分。
秦横波被这一掌震得长剑脱手,捂住心口,倒喷出一口血来。
他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抵在墙上,才堪堪止了脚步。
“……谢、兰、饮!”他唇边挂着血迹,犹有余力恶声恶语地唤我姓名。
我丢下被长剑刺得碎烂的折扇。
“你赢不了我,我今日甚至没有佩剑。”我说。
秦横波惨笑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说这种话?谢兰饮,你是不是没有心的?”
我短暂地蹙了下眉。
我想也许是罢。什么也抵不过我的野心,我对名利的渴望。
可我也是有过心的。
至少我真的想过让秦横波做我一辈子的兄弟。无关于他是否权势加身、实力高强。
只是可惜,在枕桑出现之后,在秦横波方寸大乱之时。
我和他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