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横波确然是兄弟。
他屠灭枕桑满门,我便杀了冷秋风两个知音。
区别在于,秦横波做出这等事,还能心安理得对枕桑说“喜欢”。
爱慕之心毫不避讳。
也许情爱各有颜色,只是秦横波抉择的与诸多人都不同。
而我之所以说我与秦横波是兄弟,在于我们在这两桩事上,有那么些相像。
贰、
我与冷秋风相识,是在四年前。
他与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引我为知己,以为我是个良善之人,以为我是个正人君子。
可惜我谢兰饮这辈子就不懂得何谓良善。
我从冷秋风的嘴里得知了他还有两位知音,在江湖上,也是颇有盛名。
但那并非是我对他们动手的原因。
我对他们出手,是因为他们活于世间一日,就对我天意楼是个威胁。
冷秋风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以为人心相交,要将凡尘事都分开。
如天意楼是天意楼,谢兰饮是谢兰饮,纵然有仇有怨,也是天意楼的事情,与我,与他,与那两位友人,都无关系。
他着实是个天真的人。
如不天真,怎么会以为我会对天意楼的敌人推心置腹?
楠封
如不天真,又如何猜不到我们三人只是在粉饰太平?
——我不在乎冷秋风这个朋友。
我谢兰饮不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