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找任何人。
我带着关容翎四处行走,在几处城池闲坐,赏花品茗,听书看画,悠闲得不似个江湖人。
谁都以为我要做件天大的事。
可我什么也没做。
我只是听说千秋门闹了鬼,不知是谁撞见了什么,此后名剑花意落在千秋门中的话语就传了出来。
又听说天意楼与叶尘生未做成朋友,反而成了敌人,为的还是个盗取宝物的贼人,着实令人意外。
这其中,更有人提到了楚晚思。
言说楚晚思此人,不知道最近受了什么刺激,竟在中原大行恶事,不知杀了多少人。
甚至惹得久不出山的方丈也下山围剿。
只可惜无功而返。
那是自然。
我笑着接过关容翎递来的酒杯,赞赏道:“你最近越发有做狗的觉悟。”
他神色不动,只道:“你听见楚晚思逃出生天的消息,似乎非常高兴。”
我讶然:“你如何看出我很高兴?我就算是高兴,也只是一点点高兴,何曾有过‘非常’?”
关容翎道:“因为你的眼睛。”
他未答我后面半句疑问,态度冷淡得丝毫不如西云楼龄的体贴温柔。
我一时又有些失望:“那你现在再看我呢?”
关容翎微不可察地皱眉。
“你若有话要说,不妨直说。”他道,“要是不想说,就别废话了。”
我道:“你可知我为什么高兴?”
关容翎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却已继续道:“因为我知晓他们绝对赢不了楚晚思。楚晚思此人性情狡诈,想要成功除掉他,只凭这么些人,着实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