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枕桑的死并非没有激起风浪,不过是风浪此刻还未掀动,秦横波另有想法。
我不帮他杀叶尘生。
难道秦横波就要就此放弃吗?
那绝无可能。
我的这位兄弟,十三年前年纪轻轻,还是个少年人,就已有无匹野心。
如今他深陷情爱泥沼,也不等同于他失去了以往的睿智冷静。
——然而。
无论怎么想,秦横波心不在此,志也不在此,到底还是变了。
当关容翎把名剑花意交到我手上时,我有些许惆怅。
“见你毫发无伤,我应觉得欣慰。”
我说,“可我一想到你是在秦横波手下全身而退的,就觉得有点儿失望。”
关容翎冷着脸问:“你想我死在秦楼主的手里?”
我抚着手中的剑鞘,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能是秦横波死在你的手里呢?”
关容翎道:“他不是你的兄弟?”
“他当然是我的兄弟。”
“那你还盼着他死在我的手上?”
我叹道:“这便是了,因为秦横波是我的兄弟,我不能亲手杀了他,所以我只能盼着你杀了他,这样,我既满足了心愿,又没有辜负我和秦横波之间的兄弟情义,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关容翎看着我时的眼睛全无柔情。
哪怕那是双很多情的眼睛。
他眉眼间氤氲的神色可谓冷漠。
关容翎说:“二楼主若是生在商贾之家,想来一定是算账的一把好手。”
贰、
此人甚不可爱。
我不喜欢。
叁、
冷了段时日,西云楼龄带着秦横波的令牌来了我的别庄。